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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六年二月,新歌簡評(一)

張韶涵《潘朵拉》: 又是一首很煩很嘈吵的快歌,開始有點懷疑是不是我根本已經不喜歡聽快歌了,但張韶涵是一個可以唱得很好的歌手,快歌也有很多很好聽的,只是這首歌給我一個「吱喳妹」的不斷的喧嘩,不喜歡。 MC Hot Dog feat. 張震嶽《我愛台妹》: 在電台上聽到的版本洗掉了一些不能出街的詞語。就因為一句「我愛台妹,台妹愛我,對我來說林志玲算甚麼」,引起我找尋全首歌詞的興趣,和引起我嘗試學rap完整首歌的興趣。前奏有點似曾相識,原來是借用了英文老歌《The One You Love》的前奏,竟然可以擺入一隻hip hop歌裡面,好野。 林憶蓮《再見悲哀》: 旋律、歌詞、演繹無不是高手互動下的精品,只是第一句已經足以令人攝住。特別推薦林夕的歌詞,值得大家全首記下,將高深的哲理化成容易明白的詞句,而且做到流暢、易記、一氣呵成。「凡事看開」的主題,落到林憶蓮「舉重若輕」的演繹,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聽著這首歌,很容易聯想到類似的歌應該會是楊千嬅唱的,而且也應該會不錯,但就是林憶蓮,我們才見識到這首歌真正的威力。 The Pancakes《Fing下Fing下》: 音樂又是那種清新輕快,歌詞也是地道生活化的口語,差不多的句子不斷「Fing Fing下又Fing Fing下」地重複,The Pancakes的演繹還是很The Pancakes,也有一種麥兜典型「低低地」的感覺,很輕鬆趣緻的一首歌。麥兜和The Pancakes仿佛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中文流行歌詞的文學性》講座

著名填詞人林夕在1986年一篇文章《一場誤會:關於歌詞與詩的隔膜》討論詩與詞的分別。「詩:詩人是唯一控制人,詩有很多詞不能擁有的描寫利器,以讀者為主,可作理智冷靜的觀察,可加插人名地名;詞:要隨曲講本身抑揚頓挫,不能左穿右插,起碼字面意義要連貫,以聽眾為主,感情要較直接,不宜加入太多硬性資料。」 2006年的林夕:「這些真的是我寫的嗎?為甚麼我會這樣寫?」 來自星期六下午中央圖書館的一個有關中文流行歌詞的講座,由於請來大名鼎鼎的林夕作嘉賓,所以原定四點開始的講座,未到三點半在演講廳外已經排長龍。 其實林夕當日講得不多,主講的是浸會大學中文系教授朱耀偉,林夕只是間中作點補充。我有買朱耀偉的《香港流行歌詞研究》,對他研究粵語流行歌詞的心機也相當欣賞,只是作為一名講座裡的presenter他的表現實在完全不行。照Powerpoint讀、說話快到連自己都失去紋路、講完一個point之後dead air「你眼望我眼」、沒有東西好講就拋些學術辭彙等等,不一而足。 朱耀偉引用了不少名人談及流行歌詞和流行文化的談話,又用了甚麼「作者—文本—讀者—世界/文化」的「四環法」舉例分析《誰明浪子心》、《倆忘煙水裡》、《女校男生》、《勞斯‧萊斯》等歌詞,演講的精華還是來自發言不多的林夕。以下為部份當日警句節錄: 「寫作不是為了成為文學作品而寫,這樣會失去真誠。好的作品必須要是出於真感受,最好是自己的親身經歷。能夠引致自己和其他人的昇華,例如對人生有更深的了解,才是好的文學作品。」(按:我想起林夕寫給劉德華的《大勝無限番》) 「真的好詞作是看不到填詞人在炫耀自己的功力。」 「很多人都有『貴古賤今』的錯覺。其實今日的歌詞,在風格和題材都越來越多樣化。」 「婉轉、含糊不是文學作品的唯一手法,運用修辭不代表一定是文學作品,唔係有比喻就大晒,唔係有意象就大晒。」 「《幻聽》(莫文蔚唱)全首歌都是一些日常生活最常聽的說話的片段,所寫的是睡覺時仍然離不開現實的壓迫。」 「許冠傑的《半斤八兩》的好在於用字準確,如果我改學生作文,我會將用字準確列為十分重要的準則。能夠用字準確必定是高手所為。」 「『插班生甲動作很劉華』(《女校男生》歌詞)這一句將名詞當形容詞用,這種寫法是一個文學手段。」 「勵志歌不易寫,很容易會變成空泛的口號,作某些場合的宣傳之用。陳慧琳的《希望》,以歌詞來說是很差,這首歌的大為流行是令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