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子重拾了一個習慣,是把一張唱片從頭聽到尾,在早已習慣單曲時代自製playlist或shuffle多時之後,重新去把專輯作為一整體去欣賞當中的流程,會發現一些歌,單獨而言並不算好聽,但有專輯中卻有「家庭裡不可或缺一份子」的感覺;又或者單曲推出時並不太留意,但收錄在專輯時又會令人找到新的方式欣賞。 這陣子聽的是張敬軒年初推出的新專輯《Brightest Darkness》,在十首作品一張大碟已經是「稀有動物」的時代,十七首歌的「超級大碟」簡直是賣大包之極致了。說是新專輯,其實有六首翻唱,而有些「新歌」已早在2019年初推出,2019年初,在香港的時空,簡直是仿如隔世了。 開場的《Sweet Escape》和《無城有愛》的R&B讓人感覺回到張敬軒還是「軒仔」而不是「軒叔」的年代。發現原來《無城有愛》是王貽興一本小說的書名,歌是說疫情,「無城」可以是代表城市已不存在,或者徒具軀殼,內在崩壞;2019推出的《空手而來》原曲是2014年洪卓立《相識以後》,始終無論張敬軒的演繹還是林若寧填詞的功力還是更能提升歌曲的欣賞價值。 《俏郎君》只要認真一點聽,都會知道是回應社會撕裂把價值觀合不來的情侶也撕裂的故事,為甚麼會取這名字?原來《俏郎君》是一齣1973年美國電影的戲名(英文原名《The Way We Were》),講述的就是一雙本來相愛但因政治信仰分歧、努力磨合不成最後分開的故事。經歷這兩年的衝擊,我們都會對這種大時代之下的無奈深感共鳴,如果有幸身邊的是價值觀相近的人,我們實在應該感恩。 《感情寄生族》推出時是大家沒有心情聽情歌的2019年8月,所以無論唱得幾七情上面、歌詞有幾複雜當時也沒有留意,其實這首也真的不簡單。《YOU》來得更早,是Michael Jackson式的快歌,張敬軒「喔」的一聲自然是向MJ致敬。兩年前初聽,只道「喔,張敬軒唱快歌了」,但放在專輯中間作間場,有一種叫人醒一醒的感覺。 快過後是一連三首放慢腳步的歌,《懷舊情人》是HCFC主題曲(原來HCFC是張敬軒歌迷會簡稱,未查還以為是哪一齣劇還是哪一家餐廳),把聲音放輕,把歌迷當情人呵護;《重頭開始》有林家謙作曲,簡而言之是let go,令人想起林憶蓮《為何他會離開你》;《輕時光》也是let go,但曲調沒有歌名的輕鬆,要放輕的是得失。之後的《大霹靂》讓熱度再次上升,小克寫的是他擅長的宇宙宏大的題
再也不需要為沒有努力經營Facebook專頁讚取粉絲和曝光率而煩惱了,因為Facebook的日子要結束了。 一直不願意迎合Facebook的演算法不斷貼文不斷互動(所以讚好數字停滯不前),也一直不願意花時間不斷適應Facebook五時花六時變越來越複雜越來越麻煩的用戶介面,連一些應該很簡單的功能也要在Facebook app找一大輪最後要求教Google大神才做到(甚至發現在手上的裝置做不到),有時也幾乎爆粗。 崇尚簡約的我不喜歡在社交媒體耗費太多時間,更不喜歡由它設計來使人上癮的演算法控制我看到甚麼,換來的沒有智慧只有情緒(標準不一的政治審查更不用提了)。有這種看法的人一直不少,說大家對Facebook積怨日深也不為過,只是最近終於集體宣告大家受夠了。 「當下音樂·」Facebook專頁將會停止更新 ,舊post暫時不刪當作紀念(去年的直播唱歌是例外)。有緣的話你會在MeWe見到我,但不會開設專頁了,也只會加認識的人。不是不想付費,而是不想再花太多時間在社交媒體了。之後會專心寫blog,希望遠離社交網絡的日子可以寫出點有深度的東西。不過老實說Blogger平台不太好用,中長期考慮設立個人網站,到時應該還有音樂以外的東西。 最近很多人從Facebook遷移至MeWe,從WhatsApp遷移至Signal,用腳投票表態是常理,但值得思考的是,我們需要的,是另一個社交網絡平台,還是,我們真的需要社交網絡?社交網絡,真的讓我們的生活更好嗎? 人們不時討論新平台有甚麼功能比不上舊平台,我的看法是,轉了MeWe仍然以為一切可以像Facebook一樣操作,就像去遊客去外國旅行仍然天天食中餐館、金融財俊想移民外國仍然高薪厚職一樣。當社交網絡成為你生活的一部份,換一個平台就是換了一種生活(離開更加是),既然要踏出這一步,就不要有太多回望吧。 最後,有網絡,就永遠有網絡安全隱患,無論在哪裡,記得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