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10系列(17)：黃耀明x10 (Double!)

上回重溫：黃凱芹

有心把第17集鄭重地留給黃耀明。這位前達明一派主音、音樂名牌「人山人海」的創辦人，是陪著我渡過中學和大學時期，最欣賞最佩服的音樂典範。中學時聽《春光乍洩》、《萬福瑪利亞》、《天國近了》，在亟需身份認同的青春期，從歌曲體會「有型」為何物，領略音樂的藝術性；喜歡他的歌連自己也好像變得藝術起來，就是不隨波逐流的音樂，為自己一直的特立獨行找到支持；之後有《小王子》、《如果你愛我》，對他的喜愛和佩服持續不退；中學大學之間的《美麗在心頭》《下一站天國》《漩渦》，展開一陣迷幻優雅的「明教崇拜」；畢業那年頭，對自己和社會都感到迷茫的日子，《下落不明》以及整張《我的廿一世紀》專輯的歌，都是陪著我在身邊的配樂。更佩服明哥創立「人山人海」，結集了一群有熱誠有本事的音樂人，更做到傳承予下一代的使命。有如是他女兒的at17，是近年樂壇不可多得的青春勢力。

黃耀明值得推介的作品實在太多，所以double是必需的；而幾首跟香港頂尖歌手交流的合唱歌，更是流行樂壇可一不可再的經典，所以要顛覆一下慣例，由合唱歌講起：

合唱區：
一. 下落不明(林憶蓮合唱)

幾多派對幾多個失散伴侶，幾多個故事並無下一句，
終於一天想起要跟你聚，那號碼已不對；
幾多信仰今天已不再絕對，幾多個偶像熱潮未減退，
好比過客車廂裡的午睡，到站你已幾歲...

(曲：亞里安 詞：黃偉文 編：亞里安 監：黃耀明／亞里安／李端嫻，收錄於2003《我的廿一世紀》)

「終於一天想起要跟你聚，那號碼已不對」，是懷念曾經遇過的人，是懷念沒有了下文的故事，也是懷念隨時間流失的感情。晚上一個人走在街頭，聽到林憶蓮開聲，歌曲同時升key的一刻，感慨的淚水就從這一刻湧出來了。

二. 萬福瑪利亞(關淑怡合唱)

願每天美麗直到不能，期待裡面我發生；
願每天快活直到不能，圍著拜夜裡的燈；
願每天燦爛直到不能，華麗故事會發生；
願每一分鐘活到出神，從地鐵直到海濱，
從白髮直到染金，從墨鏡直到絲襪...

(曲：Minimal 詞：周耀輝 編：黃耀明／Minimal 監：黃耀明／Minimal，收錄於1995《越夜越美麗》)
在祈願「願每天美麗／燦爛／青春直到不能」，在鑑賞佳節的燈飾，夾雜著街燈、霓虹光管與廣告，你不應該一個人，陪著你欣賞這一首歌的，也似乎不應該是情侶，最適合的，是一個非常了解你，和你相交多年的異性朋友，雖然不會相戀，但可以訴說最深層的心聲，渡過一個難忘的時光。刻意不走進喧鬧和已被安排的派對之中，在一樣充滿人潮與人聲的街上，感受到的，是超脫，不是孤寂。

三. 漩渦 

來擁抱著我，形成漩渦，捲起那熱吻背後萬呎風波；
將你連同人間浸沒，我愛你亦是那麼多...

(曲：陳輝陽 詞：黃偉文 編：陳輝陽 監：陳輝陽／黃耀明／李端嫻，2000《光天化日》
情人之間的愛撫，從上而下的沿著身體逐吋肌膚接觸，原來就好像一起緩緩地跌進漩渦之中，那是一個屬於肉體和靈魂的漩渦，把兩人捲到深不見底的境界之中，剩下的，就只有氣泡徐徐升起，骨碌骨碌的水聲。

四. 這麼遠那麼近(張國榮獨白)  

是誰在對岸，露台上對望，互傳著渴望你熄燈我點煙；
隔住塊玻璃，隔住個都市，自言自語地共你在熱戀；
在池袋碰面，在南極碰面，或其實根本在這大樓裡面，
但是每一天，當我在左轉，你便行向右終不會遇見...

(曲：張國榮 詞：黃偉文 編：李端嫻 監：張國榮／黃耀明／李端嫻／蔡德才，收錄於張國榮／黃耀明2002《Cross Over》)
張國榮生前的最後一張專輯，是與黃耀明封面上兩位一體的《Cross Over》，除了合唱歌之外還有翻唱對方作品。這首歌探討的就是緣份，對互不相識、從未見面的人的一個想像。他可能和你曾經用過同一間餐廳的同一個水杯，他可能是你由布魯塞爾坐火車到阿姆斯特丹途中，穿越某個城鎮一閃而過的居民，他也可能和你在同一大廈工作，但每天當我在左轉，你便行向右，始終沒有見過一面。有沒有試過隨意轉動地球儀，然後隨手一按，想著究竟誰人正身處那兒？

五. 夜有所夢(張國榮合唱)  

現在二十四度，現在二十五度，現在二十八度，現在沒事給我做；
沉睡中，誰來挽手過隧道？
偷窺我、跟蹤我，驚險到想吐，
我拒捕、我要逃，我要掛號，
我一路睡不好，只為惡夢太嘈...

(曲：黃耀明 詞：林夕 編：李端嫻 監：張國榮／黃耀明／李端嫻／蔡德才，收錄於張國榮／黃耀明2002《Cross Over》)
一時驚慌地被追捕，一時變成小孩子得到玩具，一時無端端聽到《情人的眼淚》，夢境就是這樣不講道理。天黑一個人在床上眼光光，終於入睡又發了些一塌糊塗的夢，忽然扎醒又睡不著，迷迷糊糊的失眠境界，在這首歌表達得非常逼真具體。

回到獨唱部份，《越夜越美麗》和《光天化日》可謂黃耀明兩張巔峰之作。連同合唱，分別選了五首和三首。巔峰以外呢？只是不多產而已。以下20首，並不包括達明一派時期的歌。達明一派x10，屬於另一篇文。

一. 美麗在心頭

誰都想貪新不忘舊，誰不是一路上，一邊看一邊走；
不錯過任何挑逗，也不為任何人等候；
誰都是一去不回頭，醜陋留給塵埃，美麗在心頭；
花花世界有我的海市蜃樓...

(曲：黃耀明／李端嫻 詞：林夕 編：Alan Ip 監：黃耀明／李端嫻，收錄於黃耀明／蔡琴2000《花天走地》)
唯一一首國語歌，但是就佔據第一的位置。短短兩分鐘的歌，當年可以不斷重播又重播聽足一個小時。正要沉醉在當中的浪漫意境當中，卻發現「啊，已經唱完了」，一份意猶未盡的感慨悠然而生，除了讓音樂停下來慢慢品嘗餘韻，沉思一下「誰都想貪新不忘舊，誰不是一路上，一邊看一邊走」是否代表你我的戀愛態度，也可以選擇從頭再播一次。

二. 天國近了(你們應當遊戲)

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變遊戲，認真的嬉戲，快樂到死；
從今天開始相信天國近了，是再會無期，仍滿心歡喜；
遊遍快樂場地，從此插翼難飛...

(曲：黃耀明／Minimal 詞：林夕 編：黃耀明／Minimal 監：--，收錄於1995《越夜越美麗》)
「從今天開始嬉戲，願快樂到死」，末世氣氛濃罩下的晒冷式華麗，每次因為天災人禍，使得世界末日的感覺來襲，都想起了這首歌。

三. 哪裡會是個天堂

說也說不出的說，聽也聽不清的聽，多蹺蹊多依稀那天地；
細碎的一些知覺，偶爾的充塞一角，一息之間衝開了天地...

(曲：蔡德才 詞：周耀輝 編：-- 監：--，收錄於1992《信望愛》)
這首或者很少人認識，在明哥個人發展早年的專輯《信望愛》裡的一首side cut。值得一提的是，在差不多時候電視台經常播放一段好像是新加坡移民局的廣告，那是唱著「哪裡會是個天堂...新加坡」，而黃耀明這首歌和那廣告其實一點關係也沒有。這給人的感覺是很光明、很潔白又很悠閒，但這不是天堂的視角，而是觀照著自己在現實的不完美世界裡，嚮往和追尋天堂的視角。

四. 罅隙 

當不惜交出一切去明白你，將雙方之間差距變為極微，
當裝飾統統撕去，猝然望見罅隙；
當中的風光吸引我潛入你，將雙方之間拉鋸變為嫵媚，
當張開中的新世界，藏著了我跟你...

(曲：蔡德才 詞：周耀輝 編：蔡德才 監：黃耀明／蔡德才，收錄於2000《光天化日》)
親愛的人，無論你如何裝出高不可攀、重門深鎖，你心中一定有一個罅隙，讓我可以飄進去，闖進去，現在未必是時候，但我一定會等到這個機會。是死纏爛打得最優雅，死心不息得最高貴的表現，明哥演繹那種嫵媚與沉迷的境界可謂無出其右。

五. 一一  

一息間一息間將會再光輝，要是你今晚與我留低，
然後我著禮服你換造型，快要告別這2001，來三、二一、一一一筆勾消；
將會更光輝，燦爛那一刻要有座位，
然後我要快樂你要和平，快要兌現今晚要做勢...

(曲：黃耀明／于逸堯／亞里安 詞：周耀輝 編：亞里安 監：--，收錄於2002《Pretty Happy and Gay》合輯)
2001年底，你記得是九一一恐怖襲擊後的末世氣氛，你還記得是《百萬富翁》與《一筆out消》之爭，除了記錄時代之外，還給予一種除夕倒數裡充滿希望的狂歡，但願不快之事一筆勾消，以後的日子再現光輝。一轉眼原來已經十年，末世的感覺更加強烈，更需要重溫這首歌，來打氣、沖喜一下。

六. 如果你愛我

知不知這份愛搖動時，便發現心的層次，
這關係今天美麗未如從前，還有沒有意思；
知不知我為你沉下時，在發問我願不願意，
這關係一些缺憾造成懷疑　不著痕跡地情變...

(曲：梁基爵 詞：周耀輝 編：梁基爵 監：黃耀明，收錄於1998《風月寶鑑》)
如果at17的翻唱已經足夠叫人驚艷，那麼黃耀明的原裝正版更加不能錯過。一個普通的「情變」，在黃耀明手上變成無比淒美的沉淪。

七. 小王子 

戴琉璃冠冕，襯毛毛披肩，到浮華市面兜一個圈，巡視半天；
你流連商店，我環遊花園，總有奇逢兩段，花開兩邊，閒話兩端...

(曲：黃耀明／蔡德才 詞：黃偉文 編：蔡德才 監：黃耀明／蔡德才，收錄於1996《5餅2魚》)
和同名的經典小說一樣，都是寫給成年人的童話，四分鐘左右的時間，好讓我們短暫地脫離現實，拾回童真，帶著感恩的心，把賞花、逛街、閒談，都變成了窩心的享樂。

八. 春光乍洩 

你以目光感受，浪漫寧靜宇宙，總不及兩手輕輕滿身漫遊；
再見日光之後，慾望融掉以後，那表情會否同樣溫柔...

(曲：黃耀明／蔡德才 詞：林夕 編：蔡德才 監：黃耀明／蔡德才，收錄於1995《越夜越美麗》)
當年以爆大冷身份奪得1995年叱咤至尊歌曲，但以質素定勝負，這一定是實至名歸。音樂在當時是前衛的象徵，歌詞把情慾的暗示寫得含蓄又高雅，「越是期待越是美麗」，更堪稱一時金句。

九. 一千場戀愛 

願意將一千場戀愛，換你的一點滴愛，
剎那間一千樣感慨，極美的一齣意外；
願意花一千年光陰，共你愛得天昏地暗，
但你這麼超乎意外，在我的掌握以外...

(曲：黃耀明／蔡德才 詞：周耀輝 編：黃耀明／蔡德才 監：黃耀明，收錄於1995《越夜越美麗》)
《越夜越美麗》專輯的第一首歌，也是不時就無緣無故哼出來的一首歌。可以沉醉在「願意將一千場戀愛，換你的一點滴愛」和「願意花一千年光陰，共你愛得天昏地暗」的癡情，但模糊的意境卻令人猜不透，出乎意料之外的結果，究竟是好還是壞？

十. 親愛的瑪嘉烈 

慘綠青年，你比我沒底線，行裝更多，年資更淺，
離家更是遠，竟可以支撐到目前...
誠心祝福你，捱得到新天地...

(曲：盧凱彤 詞：黃偉文 編：梁基爵 監：黃耀明／梁基爵，收錄於2008《King of The Road》)
歌詞不易理解，直到2010由反高鐵掀起的八十後運動，才想像到這可以是一個八十年代的社運中堅，對一個八十後的社運青年的祝福，看著他，好像看著二十年前的自己；看著他走得更前，欣喜理想有人薪火相傳，也暗暗祝願他面對未來挑戰，仍然堅毅不屈，闖出一片新天地。

十一. 明日天涯 

明天我便會，明天你或會，誰將會令誰的心灰；
明天有沒有，總有後悔，不一定還有約會；
現在這對手，不一定配，接住未來的煙灰；
再會，但願會，然後便會...

(曲：梁基爵 詞：林夕 編：梁基爵 監：梁基爵／李端嫻／黃耀明，收錄於2003《我的廿一世紀》)
黃耀明翻唱過很多經典金曲，但這首《明日天涯》是全新的創作。充滿節拍的電子音樂底下，籠罩著悲觀和灰暗的情緒，「仍然未愛但力氣已經花光」「時間有限行樂總不夠及時」「誰都將會越過越忙」「不一定還有約會」，有幾多是你和我也擔心出現的憾事？

十二. 錯蕩

城中錯蕩，猶如無聊的蟑螂，藏在命運之中，不必刻意見光；
橫街窄巷，流連誰人的身旁，然後再有些美麗彷彿也不錯...

(曲：黃國倫 詞：周耀輝 編：李端嫻 監：黃耀明／李端嫻，收錄於1999《下世紀再嬉戲》)
感覺是屬於大清早很舒暢的一首歌。「一天擔心變得寂寞，一世變了錯蕩」、「恐怕當青春告一段落，失去我的地方」，我們是否有這樣的憂慮？「一雙不會變的膊，靠著自然能心安」，你找到了沒有？

十三. 身外情 

給一分鐘我靜靜回味，將一生一世翻天覆地；
明日已被今天處死，淚存在原為反映天理；
這一分鐘我站在何地，怎麼竟跟你活在一起；
緣是鏡中花，留在鏡中死，原諒我不記得忘記...

(曲：梁基爵 詞：林夕 編：梁基爵 監：--，收錄於2003《我的廿一世紀》第二版)
劉德華主演電影《大隻佬》的主題曲，也可能是明哥近十年來最有廣泛知名度的作品，只可惜在當年的金像獎沒能成為最佳電影歌曲。是林夕名正言順寫佛理的歌詞，令人想起電影情節，也令人想起因為這套電影而廣為人熟悉的一句：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

十四. 一二三上海灘 

上海灘中，清風催我隨他歸隱；
乘風歸去，忘掉愛癡怨恨；
人且揮手，拋開心裡萬億百記；
作別了山，作別了水，別了眼淚...

(曲：顧嘉輝 詞：黃霑 編：梁基爵 監：梁基爵／黃耀明，收錄於2004《明日之歌》)
把顧嘉輝黃霑合作的三集上海灘主題曲，重新編排組合成一首歌，三首歌變得融為一體分不開誰是誰，把經典加上了自己的招牌特色。明哥少有地氣勢澎湃的作品。

十五. 翡翠劇場 

用無敵旋律開餐，用肥皂長劇送飯，僭建這世界，替那恩怨聚散拍板；
總有三角戀一番，總有子女去爭產，每晚有剎那生老病，急轉彎...

(曲：顧嘉輝 詞：林夕 編：梁基爵 監：梁基爵／黃耀明，收錄於2004《明日之歌》)
《明日之歌》是黃耀明向顧嘉輝致敬的翻唱專輯，也得到輝哥為他寫了一首全新作品，就是這首《翡翠劇場》，也藉此向一系列七十年代電視長劇致意。「總有三角戀一番，總有子女去爭產」，每次豪門爭產風波，總會想起這句歌詞，只是現實爭產的情節，比起電視劇或者更曲折離奇。

十六. 下一站天國

請吸一口氣證明你開心，請牽一牽掛試驗愛的殘忍；
縮短了永恆，增長了皺紋，於天國再會亦能拾回前塵...

(曲：黃耀明／蔡德才 詞：林夕 編：蔡德才 監：黃耀明／蔡德才，收錄於2000《光天化日》)
下一站是天國，未知何時到站；還未到，就趁這一站好好纏綿，緊緊擁抱，用盡所有力氣和感官，體驗最後的愛。之後，「請勿回望，請勿回望」，否則，便成為了望夫石。

十七. 下世紀再嬉戲 

仍舊在辨認漸漸淡的氣味，記起當天的鮮花會飛；
遊玩在大地漸漸再不顧忌，哪曉得剎那轉了天氣...

(曲：黃耀明／蔡德才 詞：周耀輝 編：蔡德才 監：黃耀明，收錄於1995《越夜越美麗》)
也是一首很簡短的作品。想起當年903用了這首歌，製作記念八仙嶺山火事件的聲帶。真的，聯想起一群小孩在山上無拘無束地嬉戲，充滿花兒的芳香和小孩的笑聲，只是，一時的歡樂，並不代表永恒。「約定下世紀再嬉戲」，是在世紀末的氛圍下令人感觸的約定。

十八. 每天你愛多一些 

現代現代愛歌，像夢像幻那麼，溫馨溫馨我著魔；
但願但願可給你，唱一曲美滿情歌；
是不是這夜晚，今夜你來不來，到底有誰能告訴我；
若遇易受傷的你，傾心傾意唱，無限動人地唱准我 C' est L'amour...

(曲：黃耀明／蔡德才 詞：周耀輝 編：-- 監：--，收錄於1993《借借你的愛》)
聽歌資歷夠深的你，相信能聽出歌詞裡面與音樂之間的獨白，都加插了很多那時期的流行國粵語情歌，連歌名也是衝著張學友的《每天愛你多一些》而來。碟名《借借你的愛》其實是《每天你愛多一些》的慢版名稱，當然，歌名也是呼應劉德華的《謝謝你的愛》。歌詞還有這一句：「一生不變幻的真心，學友多麼譖頌愛；黎明極浪漫的真愛，但願分一些給我。」像是看著情歌滿天飛，有感而發創作出來的。之前未看過那MV，在Youtube看過才知連MV也這麼抵死。

十九. 新浪漫 

浪漫被推翻，浪漫被解散，無人同享剛剛鋪好的雪白被單；
夜夜睡得好，原來還不太難；
愈活愈簡單，浪漫渡一晚，
原來無需幾經波折遠渡重洋萬山，約他晚餐...

(曲：林一峰 詞：黃偉文 編：梁基爵 監：梁基爵／蔡德才／黃耀明，收錄於2003《我的廿一世紀》)
如果拍拖是浪漫的，那麼分手就是新浪漫。做得到的話，就真是「浪漫讓孤單釋放驚世燦爛 ，像在彈指間，天國到站」，如果是真的重新感受生活，而非是自欺欺人的話。

二十. 黐孖根 

同一般的眼睛一樣鼻子，說著異鄉的語氣；
同一般的髮膚一樣面子，這面是對那面或說非；
如一加一結果一樣是一，這樣道理相當趣緻；
同一根一鏹不一樣是一，各樣懷抱願望亦各有一個...

(曲：黃耀明 詞：周耀輝 編：-- 監：--，收錄於1992《信望愛》)
當年話題作，以孿生兄弟比喻兩岸關係（也有人說是中港關係），單看quote的幾句歌詞，已經感到寫得很到肉吧？

（本篇介紹的部份歌曲，可到此播放清單欣賞。）

下期預告：林志美（「去港女化」第二部）